叁天之后，小金毛病情稳定有了好转的趋势，中午十二点刚过，方之涵就拎着打包好的午饭走进了蒋行舟的办公室。
  “猜猜今天带的什么？”
  小金毛住院后，方之涵没课了就会过来，顺便会给蒋行舟带饭。
  “排骨煲，你昨天说了。”
  “啊？是吗？我怎么没印象……”方之涵用力思索一下还是没有这段记忆。
  她没再纠结，叫蒋行舟过来吃饭。
  方之涵把包装盒一个个拆开，随口和他闲聊：“小狗今天怎么样了。”
  蒋行舟洗了下手过来：“再有几天就能彻底好了。”
  “那他身上的伤会影响长毛吗？它这样也不知道好不好找领养。”本就天生残疾，要是再身上一块儿一块儿不长毛就不好弄了。
  “大概率不会影响，就算有影响也不会很大。”可能会有些地方毛发稀疏，但是都是小伤口，金毛又是长毛狗，看不出来什么的。
  吃完饭，方之涵收拾打包盒，办公室的门没换，小陶医生走过直接道：“又有人往咱们门口丢猫了。”
  “猫？”方之涵打起精神朝蒋行舟看。
  蒋行舟抓住了那双发光的眸子，把刚拿起来的文件放下：“我看看。”
  “我也想看。”方之涵快速收拾好简单冲个手和他一起出去。
  门口放着一个笼子，四只小猫紧紧缩在一起，没得到蒋行舟的允许，小陶没动它们。
  深秋时候A市的风还是有些凉的，小猫看着不大，这么吹风难免着凉。
  “不把它们拿进去吗？”方之涵小心翼翼的问蒋行舟。
  “先收留着吧。”蒋行舟蹲下去把笼子拎起来打算放到大厅，但注意到方之涵的目光黏在小猫上脚步一转拎进了自己办公室。
  幼猫都很可爱，方之涵也一定喜欢吧。
  他想的不错，方之涵整个下午就在他的办公室里给小猫收拾猫窝、兑猫粮。
  “好可爱啊！”方之涵摆弄小猫躺在自己手里，几根手指拖着它的脑袋捏它的脸。毛茸茸的肚皮暴露在她眼前，她没忍住低头把脸埋进去。
  软乎乎的……
  小猫弱弱的发出“咪……咪……”的叫声。
  她好久都不抬起头，蒋行舟看不下去了，叫了她一声。
  方之涵脸颊有点淡粉，眼里细碎的闪光为褪，似乎还沉浸在吸猫的状态中。
  “脏。”
  都不知道有没有给小猫洗过澡，有没有做过驱虫。
  方之涵声音黏糊糊的：“有小猫味儿……好可爱……”
  因为这几只小猫，方之涵一直在医院待到八点，她给小金毛拍了照片和视频，发在朋友圈里找领养，顺便带上了这几只小猫。
  “好可爱啊……”到车上方之涵还是一个劲儿的夸，那股兴奋劲儿一直不退。
  “等你毕业从宿舍搬出来，打算养只猫吗。”经过这几天观察，蒋行舟看出方之涵很喜欢猫，见到医院里的猫都会逗一下。
  方之涵浅笑摇头：“我不会养的，小猫小狗寿命太短了，我怕我将来会难受。”
  蒋行舟握着方向盘的手僵了一下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  导航上展示前方路段直行堵车长达叁个红绿灯，左行也是堵的，直走一个右转方向可以通行。
  “会展那边有演唱会，把路都堵了。”方之涵打了个呵欠，在这儿堵了十多分钟了，她在车上都有点困了。
  “先睡会儿吧。”蒋行舟想给她拿后座的毛毯。
  方之涵伸手划导航，看到学校附近也是一片通红又打了个呵欠：“要不还是不回去了吧。”
  “你在家住吗？”
  蒋行舟脑子还没反应过来，嗯了一声。
  “那找个酒店吧，这么等下去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呢。”
  蒋行舟缓缓眨了眨眼睛：“在……外面过夜吗？”
  恰好车流动了，蒋行舟在的车道很方便右拐出去，他直接打了转向拐出去，行驶一段路程之后停在路边，在手机上看了看，然后抬头对方之涵道：“附近没什么酒店，湖滨那边有一套空房离这儿不到七公里，我带你去哪儿吧。”
  “好。”有地方住就行，她不挑。
  这条路线畅通，没过多久他们就到了，蒋行舟从物业那里拿了钥匙带方之涵上去。
  从这儿去他妈公司很方便，不久前他还来住过一段时间。
  “有洗漱用品但是……浴巾用我的吧，洗过了。”
  方之涵玩了一下午很是疲惫，没什么异议直奔着浴室去，吹完头发就迫不及待爬上床了。
  蒋行舟出来时方之涵已经睡熟了，这间房是独居式设计，除了沙发只有一张床，他看着陷进床褥里的方之涵，不知如何是好。
  是和她一起在床上睡，还是去沙发上睡呢？
  两人上次做爱都是一个月前的事了，在上次，就是上学期他生日那次，俩人的第一次。他不知道就这样睡在方之涵身边会不会……不太礼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