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令当下的气氛不那么尴尬，陆宁双问，“你的身体还好吗？”
  秦语姝轻轻地，挑了下眉。
  “不是那个意思！”
  陆宁双连忙道，“我是说发情期，发情期的问题！！”
  “一般omega被alpha标记过后，效果至少能够维持一个月，在这段时间里不会再出现发情期的不适症状，但是为什么……”
  她目光不由朝秦语姝脖颈后望去。
  秦语姝也顺着她的视线，伸手用指尖抚了抚那块肌肤。
  愈合完好的皮肤连带底下的腺体再一次被破开，强势注入了alpha的气息，这一次它满满吃了个餍足。
  短时间内不会再闹腾。
  “不是你的问题。”
  陆宁双：？
  “你作为alpha的能力没有问题。”秦语姝亲自认证。
  陆宁双的脸又要变红。
  天啊！
  对一个纯情女大a来说，听到这些话仍是过于刺激了些。
  “应该是我这边出了些意外。”
  “怎么了？”
  陆宁双神情不由紧张。
  眼前的大美人云鬓微湿，活色生香，可当她认真要跟你讨论一件事的时候，那种由内散发出的气度，却能叫人忽视她所有衣衫上的不整。
  依稀能窥见灵魂上的光辉。
  熠熠能灼人。
  “我之前一直用抑制剂，忽然停用……”
  在这里，她稍微停顿了一下。
  “停用后改为了真人，可能身体里还残留着些许戒.断反应吧。”
  “陆小姐能力不错，但只有一回的话，无法填补多年积攒的干涸，所以在尝过一次后，它不太安分，骚动了。”
  “也不止一次吧……”
  陆宁双声音轻轻。
  上一回。
  就……
  秦语姝：“……嗯？”
  “没、没什么。”
  陆宁双秒怂，不过她很快又发觉了秦语姝话里的关键，“所、所以你直到上回为止，每次发情期来临，用的都是抑制剂？”
  秦语姝眼眸斜睨着她。
  答案已经很明显了。
  “那还有抚慰剂了？”
  秦总似是轻轻啧了声，表情里很不屑，“那种脏东西谁会去用。”
  “还有人工合成的……”陆宁双试图解释。
  “陆小姐。”
  秦语姝忽而上前一步，强势将陆宁双镇压——这次她不再是以蛊惑者的姿态。
  白玉指尖勾着alpha的下巴挑起来，迫使她同自己目光对视。
  脸颊的绯红令她的姿容艳极，凌然不可直瞻，而omega的眼深黑、浓烈，里头卷着化不开的沉沉墨色。
  又高高在上。
  俯瞰众生一切。
  稍微低一下头都恍若是神明恩泽的施舍。
  秦语姝说，“眼下有更好用的真人版摆在这，任我予取予求，陆小姐如此乖顺听话又好用，我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地去选择那些……”
  “残次品？”
  第16章
  陆小姐本人：……
  虽然这几个词用在alpha身上，都不是那么贴切好听吧，但对方又的的确确是在夸她的……对吧？
  打小就讲礼貌的陆宁双想了想。
  “谢谢。”
  “不客气。”
  秦语姝指腹摩挲过陆宁双的脸颊，她留了一点点的指甲，但不长，更不尖锐，滑到肌肤上只感觉酥酥的麻，连心尖尖都在痒。
  深黑眼眸对应下的蘼泽红唇愈显餍足。
  “毕竟陆小姐本身，确实很美味。”
  “欸，有吗？”
  只偶尔会嗅到自己信息素味道，但不知道其中确切滋味的陆宁双疑惑。
  这一刻，她的想法倒是意外清纯不做作。
  秦语姝：“有。”
  她说有那便是有。
  “哦。”
  陆宁双本能地觉察到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会变得十分危险，可能还会有些尴尬。
  想到秦语姝都将这些事情告诉她了，那她这边是不是也该稍稍投桃报李一下？
  “咳咳——”
  秦语姝已经松了手，这一声过于刻意的咳嗽又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。
  陆宁双的视线先是飘忽，最终定定的落在秦语姝脸上，与她相望。
  “其实……”
  alpha张口稍有些艰涩，又鼓起勇气，“其实我也是第一次。”
  “上回。”
  陆宁双补充。
  她以为秦语姝多少会表示一下惊讶，结果对方的神情是出乎意得平静。
  omega垂眼：“我知道。”
  陆宁双：“……啊？”
  就这样？
  这样就好啦？
  还真是。
  因为随后，大美人便转身去浴室洗澡了。
  ——她提前就调查过。
  连仿真版抚慰剂都不愿意用的人，本身便存在一定的洁癖——这个洁癖更多是生理上的。
  她得确保自己正使用着的alpha是足够清白干净。
  从身到心。
  才能放心。
  *
  同样的屋子。
  浴室隔音效果极佳。
  但也许是现在落在外头的人成了陆宁双，加之她正处于十分清醒的状态，透过门缝间隙，那点泠泠的水声又沿着空气穿入耳膜。
  瞬间在眼前映出一团云雾水气。
  明明在不久前才清楚见过的，可一旦蒙上了一层纱，再由脑内回想起来……